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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王朱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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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王朱雀

妖族王庭的後花園裏百花齊放,充沛的妖氣將寒冬擠了出去,讓這裏四季如春。這裏本是妖族修煉的好地方,卻沒有一個妖膽敢來此,這裏只住著一只烈焰朱雀鳥。

妖王衛袁帶著瓊枝寶燈來到後花園時,朱雀鳥正在悠閑的散步,看到來人就噴了一大口火。這只朱雀鳥名叫衛淩--原是衛袁的哥哥,曾經為了救他傷了妖元,退化成了幼鳥。

衛淩不僅失去了修為還失去了意識,他只把自己當作一只會噴火的鳥,每次衛袁來他都會對他噴火,想起當日哥哥的風采讓衛袁心中無比難過。衛袁為他建造了這座花園,希望他能在其中好好修煉,可他卻並不願意修煉只是喜歡花園裏閑逛著,一有人來他就開始噴火。他的修為增長的十分緩慢,對此衛袁焦急不已,他不知道照這樣下去何時哥哥才能恢覆意識和昔日榮光。

為了讓衛淩早日恢覆,他偷來了瓊枝寶燈。從琴璧白給他寫信借伸縮藤那一刻,他就開始了計劃。他派人把玄甲從人族盜出獻給林向晚,他跟蹤他們到玄冰山企圖奪取但是沒有成功,他就策劃了魔族的一系列□□趁機將寶燈拿了回來,他相信有了寶燈幫助過不了過久他就能與哥哥重逢。

為了躲避林向晚的追蹤,衛袁在妖族王庭設置重重結界。他提著瓊脂寶燈要將蘭草取出來卻失敗了,他又試了幾次依舊如此。他氣急敗壞的對瓊枝寶燈施著法,力度一次一比一次大,蘭草依舊在寶燈中穩穩的搖擺著長長的葉片。他覺得既然蘭草取不出來,那麽寶燈也就沒有用處了,沒想到他費盡心力這麽久只得到一個被占據的廢物。他舉起寶燈想要狠狠摔下去來個玉石俱焚,他不能與哥哥早日相見,林向晚也休想。

烈焰朱雀鳥啾啾的鳴叫聲喚回了他的心智,他又看向瓊枝寶燈中的蘭草,也看到了蘭草中的仙靈。既然他不能把蘭草取出來那就留在裏面吧,他依舊可以把朱雀鳥放進去,寶燈也定能容納。他盤算等到蘭草中的仙靈養肥了剛好可以當做朱雀鳥的補品,而蘭草對朱雀鳥卻是毫無威脅的存在。

衛袁把朱雀鳥放進了瓊枝寶燈,寶燈閃耀著柔和的黃色光芒,仿佛是歡迎朱雀鳥的光臨。朱雀鳥卻並不高興,一來到燈裏就到處噴火,似要把燈燒化了飛出去。有幾口火噴到了蘭草上,蘭草的結界把火擋了回去。朱雀鳥見寶燈和蘭草毫無反應覺得無趣極了,黃色燈光照的他暖暖的,不多時他邊窩在蘭草旁睡這了,靈力在他的周圍盤旋著。衛袁見此興奮不已,瓊脂寶燈果然非同凡響,朱雀鳥願意安心修煉了。

林向晚每日都會輸很多靈力給蘭草,加之瓊枝寶燈幫助蘇葉的仙靈有了微弱的變化。這個靈氣充沛的花園提供了絕佳的修煉場所,蘭草和朱雀鳥的修煉進步神速。有時候朱雀鳥也會搖頭擺尾的在燈裏轉幾圈,可是看到一棵草都那麽努力,他也會趴了下來任憑靈力灌滿全身。

在蘇葉的仙靈在花園裏全力修煉時,琴璧白和林向晚輪番審問虞永言和北城主,想要問出到底是誰與他們勾結盜走了瓊枝寶燈。

虞永言和北城主都說對瓊枝寶燈毫不知情,他們此行主要是為了奪取千魔印和刺殺琴璧白,這一切都是西城主的主謀。虞永言還坦白他父親並沒有死,西城主和他父親一起做了假死之局,讓他趁著琴璧白給他按下千魔印之際奪走它,西城主和北城主一起下手刺殺琴璧白,奪取魔宮的統治。

北城主別儲也說他受了西城主的蠱惑。西城主謊稱琴璧白要用千魔印置他們於死地,魔宮有了羽野就不再需要四城了。自琴璧白繼位以來,他們三城就拒絕給魔宮供奉,現在琴璧白解決了經濟的危機肯定要找三城報仇。琴璧白握著千魔印便是懸在他們頭上的一把刀,讓他們終日寢食難安,西城主就教唆他和北城主以討要羽野為借口前來殺害琴璧白。

他們承認了所有的罪行,唯獨不承認知道瓊枝寶燈。他們此次來魔宮是偷偷來的,連他們的家眷都不知曉,他們猜不出是誰能知道他們意圖借機盜取瓊枝寶燈。

若虞永言和北城主沒有說謊,現在唯有西城主黃景明可能與盜賊有所勾結。也許正因此,他才不惜傷害愛女也要帶著千魔印逃走,只是他逃走了又該如何繼續追查瓊枝寶燈的下落呢?

琴越回到南城後很快平息了叛亂,奪回了城主之位。琴璧白遇刺和西城主搶得千魔印的消息傳到了南城,他急的團團轉。誰得了千魔印就得到了控制魔域的實權,到時西城主定會集結三城一起對付魔宮,等到殺了琴璧白和樂察,西城主就真正掌握了的魔域。琴越想趕回魔宮保護琴璧白幫他撐起魔宮,可是剛經歷叛亂的南城還很不安定,若他一走南城就更不穩了。他只得派琴泰藍去魔宮,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保護好琴璧白。

琴泰藍一走出南城,琴越就收到了西城主黃景明的信。西城就對外宣稱西城上下不再臣服於魔宮,西城獨立於魔族之外更名為西武國。西城主還說千魔印在他的手中,請琴越來參加西武國三日後的登基大典,他將作為西武國的開國國君。

琴越知道他若是去了,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,他若是不去,三日後亦是死期。他是琴璧白的父親,黃景明不可能會留他的命,黃景明讓他去是想讓他把南城拱手讓出去。他怎可為了偷生送出南城,這樣他怎對得起列祖列宗,更對不起兩個兒子。他決定不去參加三日後的登基大典,就派仆人去追趕琴泰藍,讓他不必去魔宮了。

斷了瓊枝寶燈的線索,林向晚打算去一趟西城查探一番。琴璧白覺得太危險了勸他不要去,樂察卻非要跟著去,他們三人在銘功殿裏吵得不可開交,鶯兒和盧盛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
“西城現在為了登基大典守衛森嚴,你若去了是自投羅網。”琴璧白皺緊眉頭說道。

“我自會小心,待到夜深我劫持黃景明逼他開口,一得到消息我就回來。”林向晚冷靜的看向琴璧白說道。

“那我也要去,當時若是我在就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情,我要去幫你。”樂察興致勃勃的說道。

“你不能去,黃景明正等著取你我的性命,你要是被抓了我怎麽對得起樂炎的托付。”琴璧白鄭重的說道。

“我才不怕他呢,我見到他倒是要讓他知道我鞭子的厲害。”

“你別說大話,待會兒跟我去懲善堂,我們在眾位先魔尊面前聊聊。”

“哼......白大頭,聊就聊。”

“我有一個建議,此行由我來去吧。我是父親的獨女,他一向對我疼愛有加定不會傷害我,若真是他私通了那個盜賊我一定打探清楚。”鶯兒聽著他們爭吵為父親羞紅了臉,父親作為魔族的西城主卻在她面前偷走了千魔印,更可能夥同盜賊偷走了承載蘇葉的仙靈的寶燈,她必須要向父親問清一切緣由。

“可是你父親當時對你下了毒手,你回去了不會有危險嗎?”盧盛擔心鶯兒的危險,焦急的說道。

“不會的,我怎麽說也是我父親呀。發生了這麽多事,我也想找他聊聊。”鶯兒看著盧盛的眼睛,安慰他說道。

“鶯兒姑娘,多謝了,無論你是否打聽到那個賊人,林某都感激不盡。”林向晚對鶯兒拱手道。

“林公子不必客氣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鶯兒看向林向晚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暈,兩只手情不自禁的攪動一只手帕。

盧盛看到鶯兒的模樣頓時心情低落下來,鶯兒對他一向是落落大方,從未有過小女兒之態,可是對林向晚就完全不一樣了。他頓時嫉妒起林向晚那張俊秀的臉,那張足以迷倒任何少女的臉。

鶯兒收拾好包袱就動身回西城了,她來時本什麽都沒有帶,走時卻多了一堆盧盛給她收集的小玩意。她很喜歡與盧盛在一起,盧盛也很照顧她,她卻不知為何一見到林向晚就會臉紅。

她到達西城門時,遇到一些士兵正在更換城樓上的牌匾。牌匾上西武國三個閃閃發光的金字格外刺眼,她不知為何父親要這麽做。他父親不追名逐利只喜歡修煉,也只有一個女兒沒有男子繼承人,歷任魔尊都說西城主是最沒有野心的人。

她帶著千頭萬緒走進了家門,一踏進去就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子正在庭院裏練武。這個家裏除了一些仆人和侍衛以外,一直只有她和父親住在這裏,她母親在她幼年時就意外去世了,現在這個莫名出現男孩子讓她疑惑不已。

“小孩,你是誰呀?”鶯兒疑惑的說道。

“黃朗。”男孩不去看她依舊專註的舞著手中的棍棒。

鶯兒忽然有一種奇怪的猜測,她不敢繼續問下去,繞過練武場就去後院找父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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